赵茯苓听得很沉默,直到芍药和银杏两人进来了,她才打起些精神。
郭洄看着两人,笑嘻嘻的问:“这就是那两位姐姐?”
赵茯苓便也跟着笑:“是,个儿高的叫银杏,这是芍药。”芍药见郭洄看她,条件反射的半垂了头,把脸上那道疤藏住。
赵茯苓叹口气,将她喊到身前来说:“我已经叫人帮你买药了,这疤以后能去掉的。”
芍药“嗯”了一声,但心中没报多大希望。
倒是郭洄,在旁边说道:“这道疤不难看呀,那些上战场的大将/军,各个都有疤呢。这都是他们战功和荣耀的证明。”
就连李京墨,也是受过伤留了疤的,只是没在脸上而已。
芍药知道这话是为了宽慰她,便只抿着唇笑了下。
经历了这么一遭,这个小丫头倒是不怎么爱哭了,可性子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银杏倒还算稳重,和郭洄笑说了两句话,才看向赵茯苓道:“姑娘,奴婢有事与你说。”
赵茯苓知道,是关于那两只玉佩的事,她点点头,示意郭洄是自己人,不必回避。
银杏这才道:“当初遇到贼人后,奴婢就知道玉佩放在手中不妥当。所以和孙姑娘被迫散开后,奴婢将其埋到了路边茶棚的马槽下。”
两只玉佩在同一个匣子里,都保存得很好,也没有遭到损坏。
虽然当初因为慌乱,土坑挖得并不深,但马棚里又脏又乱的,马槽那更是脏乱,基本上没人会靠近那里。
若是如今叫人去寻,应当还是能寻回来。
就算丢了被寻常人拿去卖掉,应该也比如今这半月堂的人拿着好一些。
赵茯苓目露赞叹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那时性命都难安,却还能冷静的处理好这事,真是好胆魄。”
银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芍药更是小脸红了下。赵茯苓又说:“你们不在,我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有些不习惯,幸亏你们如今都安全回来了。”
银杏一听这话,就知道赵茯苓身边没有多添丫鬟,心头的担忧也去了不少。
芍药也是,眼底的黯然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