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却在旁边问起了别的:“秋石,太子名讳……”
杜秋石忙回笼了心思:“太子表兄单名一个祯字,他出事时还有数月才及弱冠,所以当时并未有表字。后来皇姑父心痛难忍,为他补了表字,为闻怀二字。”
“李祯……李闻怀?”赵茯苓琢磨半晌,轻轻点了头,“先皇对他的确看重喜爱。”
杜秋石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言谈过后,他回到自己屋中休息,赵茯苓则找出笔墨在桌边坐了下来。
郭洄凑上来问道:“赵姐姐,你要写什么?”
“给京墨写信。”赵茯苓看了眼窗外的艳阳,手上墨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临安城很乱,如今想要送信出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许迎蓉先前说,她们在芦乡时也被半月堂的人袭击过。临安离芦乡还有数百里呢,中间又隔着两堰、娄泉等地,恐怕这个前朝势力已经将整个中南地带都渗透了。
郭洄见赵茯苓迟疑了许久,却一个字都没写,忙提醒道:“赵姐姐,墨汁要滴下来了。”
赵茯苓这才回神,又把笔放了下来。
郭洄见她不写了,坐在桌边双手撑腮说道:“赵姐姐,你什么时候和殿下成亲的?我们都不知道呢!”
赵茯苓笑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在建阳城外,当时事态紧急,便在军营中成的亲。”
“军营中成亲?”郭洄小脸都皱了起来,“那岂不是很寒酸?你们连喜服都没有吧?”
“不寒酸。”
赵茯苓眨了眨眼睛,笑说道:“喜服我也准备了,只是碍于大战当前,没有喝喜酒。等战事平定了,再请大家喝一顿。”
郭洄听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脑袋突然凑到了赵茯苓身前来。
她压住声音,神情鬼鬼祟祟中又带了些机灵劲儿的笑,附在赵茯苓耳边说道:“赵姐姐,你是不是有个如意宝箱,想要什么东西就能从里面变出来?”
赵茯苓听得愣了下,回过神后才低笑一声道:“你说是就是。”
“肯定是。”郭洄很笃定,“我昨晚都看到了,你‘咻’的一下就抽出了那柄银枪,原先都没有的。还有在嶷崖底下时,你给我吃的那些东西,也是突然间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