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低下头,不敢看赵茯苓,声音更是低得模糊不清:“她们被蔡家人带走了,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蔡家人?”赵茯苓拧起了眉头。
白青解释:“就是我、我在顺州的未婚夫那家。”
赵茯苓追问:“你们有婚约怎么不同路,却要在高郡分开?他们只是普通行商之人,为何要带走我的两个婢女?”
白青自己也是脑子里一团乱麻,只委屈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他们跟我爹商议的,我不清楚……”
说到这里,白青伏着身子,竟呜呜的哭泣起来。
李京墨看她厌烦,皱着眉头道:“将人拖进来!”应齐知道他说得是白大夫,又连忙出帐子传话。不多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大夫又被拖进来了。
白青看到自家亲爹这副惨状,吓得花容失色,竟是都不敢凑前去。
李京墨开了口:“如何?白大夫可是想好,要不要如实相告了?”
白大夫昏沉中听到这话,用力抬起头,仔细辨别着李京墨的面容。恍惚中,他似看到了少年时的李京墨,冷硬、顽劣甚至骄纵不羁。
那样一个人,他怎么就觉得对方会被自己拿捏呢?
白大夫喘着粗气,撑起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句道:“殿下,我若说了实话……你能不能放我们走?”
刚说完这话,他就重重咳出一口血来。
李京墨端坐在桌后,目光冷淡的盯着他,神情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却分外温和:“当然可以。”
他答应的极快,却反而叫白大夫提起了心。
太反常了……
这样反常的李京墨,根本不像是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白大夫的心彻底沉下去,好一会儿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