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石听到这话,唇轻轻抿起来,眸子半垂着,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他道:“我们三人如今都无依无靠,如此称呼,显得更亲近些。”
刘守备一愣,再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赵姑娘的来历虽不清楚,但听说是个孤女。杜府全家被抄,只留下杜公子这根独苗。七殿下那就更不用说了,皇室嫡子的复兴责任还在他肩上呢!
所以,这三人还真都是无依无靠。
刘守备忍不住叹了口气,再看一眼杜秋石苍白的面容,最后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赵茯苓刚出院子没多久,就见阿越站在不远处往这边看。
两人视线对上后,阿越转身欲跑,却被赵茯苓喊住:“怎么了?可是沈公子有事?”
阿越有些窘迫,挠挠头犹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公子这次从章州回来,有些心事重重的。”赵茯苓听到这话,想了想问道:“沈公子用过晚饭了吗?”
“方才用过了。”
赵茯苓便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用过饭后来找他,你给他说一声。”
说完这话,赵茯苓就转身走了。
阿越愣了片刻,才扭头往院中小跑去。
进了屋子,把赵茯苓的话转达给沈迟后,谁料沈迟却沉下脸呵斥了他:“谁叫你给她说的?”
阿越呆住,嘴巴半张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迟一想到这事儿可能被赵茯苓察觉,就忍不住攥紧了手,连带着火气也越来越盛。
“不过是叫你跟着她一段时间而已,如今连心也往她那边去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吗?”阿越被骂的一头雾水,又有些委屈。
他低下头,抿了唇没说话。
沈迟也沉着脸,只是移开视线,神色幽暗的看着外边。
主仆两沉默许久,沈迟才缓和了神色,从袖中掏出一小包药说道:“你待会儿去烧壶茶,等她来了,倒茶给她喝。”
阿越看着这药包惊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迟:“公子,你、你怎么……”
“不是毒药。”沈迟蹙起剑眉,说道,“叫她昏睡几个时辰而已。我可能找到阿苓回来的法子了,所以要带她去趟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