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鞑子大军全部调往章州,那章州危在旦夕。
赵茯苓眉头轻蹙,沉默片刻才说:“这要看他们进来了多少人。”
能越过峥嵘关直接攻入安西,安西有鞑子内应的事,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
只是到现在,他们这些后方的人处于被动,并不知这内应或是奸细在哪儿。便是知道了,恐怕也有心无力。
丁召疏眉头紧锁,心中乱成一团乱麻。
众人正心情凝重时,突然有兵士进来通报:“禀严大人,夫人求见。”
严鸣恍然回头,看向那兵士问道:“夫人?她来做什么?”
兵士摇头:“属下不知。”
严鸣皱起眉头,下意识看了眼赵茯苓。
赵茯苓却像是未察觉,只看着眼前的舆图,用修长的指尖轻点了下丘川位置。
她对丁召疏说道:“我们都想着鞑子来自北边,想要进入中原,必然要先过峥嵘关。可我们忽略了这个山沱小国,以及可以绕道而来的丘川。”
丁召疏不明所以,探着头凑上去。
赵茯苓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半圈,说道:“先帝在时,山沱国作为我大齐的藩国,对我大齐毕恭毕敬诚意十足。可自打新帝继位后,那边已经许久未有动静。今年八月朝贡,他们似乎也没什么表示。”
丁召疏捋着胡子点头:“是了,往年这小国敲锣打鼓的,给咱大齐送点东西,恨不得要叫全天下都知道。可今年,却毫无动静,八成是别有异心。”
藩国大多都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凡宗主国换个君主,他们都必然要搞些小动作出来。
李策上位时,手段叫人不耻,吃相也很难看。别说这些藩国了,就是散落在各地的文臣武将,也心中很是不忿。
可谁叫那惊才绝艳的先太子已逝世,七皇子殿下也薨了呢?
若是这两位嫡皇子还在,又哪轮得到这个平平无奇的李策?边关鞑子又怎敢如此叫嚣?
赵茯苓继续说:“丘川虽处于安西之中,可和我们其他四州联系并不紧密,反倒和中原来往更多。而在丘川最出名的玉石,大多便是从山沱国中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