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学识突出的俊秀探花郎,就已经在烤肉方面也渐入佳境。
他将大袖绑住挽起,两眼专注盯着架上食材,双手配合默契,一张俊脸被炭火照的通红。似是忙活得有些热了,额上鼻尖都渗出了细汗,更衬得眸子熠熠生辉起来。
赵茯苓安静瞧着,没察觉到孙怡悦靠近。
直到孙怡悦轻拍了下她肩膀,赵茯苓才回神偏头:“怎么了?”
孙怡悦神色古怪,看了眼杜秋石再看向赵茯苓,凑过来说话时,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赵姐姐,你怎么一直盯着杜公子,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赵茯苓闻言沉默,眉头蹙起,神色凝固了片刻。
见孙怡悦真有些怀疑,她无奈又无语道:“你又在胡乱猜测。”
“怎能是我胡乱猜测?”赵茯苓小声说,“你都盯着人家好半天了。你以为那杜公子脸红,都是被炭火烤的吗?多半都是被你瞧着的缘故。”赵茯苓微愣,再去瞧杜秋石,果然见对方神情似有些慌乱。
八成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赵茯苓彻底沉默下来,顿了好一会,她才起身走至一旁说:“我只是觉得,今日的他有些鲜活。”
抛去斯文儒雅,再抛去彬彬有礼,杜秋石越是鲜活越像她记忆中的弟弟思远。
他们一模一样性子却南辕北辙,赵茯苓只能努力从中找出些相同点来。
她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可睹物思人也罢,自欺欺人也好,起码看到“思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孙怡悦却不知她的心思,只好言相劝:“赵姐姐,虽说杜公子是殿下的表弟,你们也算是叔嫂的一家人关系了。你关心他当然是好的,但得有个适当的尺度,省得叫旁人说了你闲话。”孙怡悦一番好心,赵茯苓也不是不知。
但也许,因她心中只将杜秋石当作弟弟,听到这种话时总有些莫名荒唐。
不过赵茯苓还是点了头,也离开了杜秋石的视线范围。
好在带出来的都是自己人,没人注意他们之间动静,便是看到了也没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