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算太过突兀,但李京墨似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顺着那明暗不定的火焰看了过去。
他的面颊冷冽清瘦,绷紧的下颌从旁侧看过去,犹如一把破鞘而出的宝剑,透着十足的锐利。
光线黯淡,将他与身上的黑衣好似融为了一体。
赵茯苓静静看着他,直到蹲坐在屏风后的芍药走出来,挑了下灯芯。
将灯芯上头剪去些后,屋内终于重新恢复了光亮,李京墨冷清的面容也被照的多了些暖意。
芍药抬头看了眼,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又默默回到了屏风后。
有了这一出,方才那凝滞的气氛似乎稍稍散去了些。
往事悲痛不愿再提,李京墨从桌上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赵茯苓,声音柔和下来:“赵姑娘可是也喜欢那白釉茶盏?”
赵茯苓顿住,品出李京墨这话里的意思后,默默道:“……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它挺别致、好看。”
那白釉茶盏确实挺好看的,对确实也谈不上多喜欢,毕竟赵茯苓见过太多精美的瓷器了。
今晚特意问出来,是总以为那是什么姑娘家送给李京墨的定情之物,所以她心中格外在意,还不大舒坦。
只是往日的她,总会冷静自嘲,她和李京墨萍水相逢而已,又有什么立场不舒坦?
所以这两种情绪相互交锋,你来我往,使得赵茯苓整个人也一直拧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