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压根都不需要问,那个姑娘姓甚名谁。
但这会儿,羞窘的已经不是李京墨一个人,赵茯苓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也觉得有些尴尬。
尴尬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欣然和小雀跃。
她脸上没露出来,只是望着李京墨,娇艳的红唇悄然勾了勾。
屋内再次静默。
片刻后,赵茯苓决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聊聊那白釉茶盏。
这东西在她心里梗了好长一段时间,先前不确定李京墨什么想法,所以她自当看不见,也尽量和对方保持距离。
如今既然是双向奔赴,那误会什么的,在她这里不存在。
“我先前问过杜公子,你格外珍视的那只白釉茶盏,说是很重要的人所赠……”
说到这里,赵茯苓微顿,稍稍组织了下语言才继续说:“我能方便知道,那个很重要的人,是什么人吗?”
话题突然转到另一个方向,李京墨似是没反应过来,又似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眸中方才的清亮瞬间散去,瞳仁变得漆黑幽暗起来。
桌上的油灯微闪,微弱的光芒落在他身上,衬得那张清隽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光影像是将他分割成两部分,靠近赵茯苓的这边,君子如玉,温润斯文。藏在黑暗那一处,却如黑渊寒潭,深崖罡风,始终瞧不见真面目,叫人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