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芸太后脸色有些难看,赵茯苓又话音一转说道:“而且妾身回忆了下事发经过,如今细细思索,竟觉得那刺客不像是冲着陛下去,而是冲着妾身来。”
“冲着你去?”芸太后勾唇,眼里却是讥讽。
明显是在嘲笑赵茯苓太过看得起自己。
赵茯苓却好似看不见,只点头继续分析:“若是冲陛下去,他怎会潜伏在我这重华宫?宫中谁人不知陛下独宠良妃娘娘?便是要守株待兔,也该去景阳宫才是。”
“况且……”赵茯苓神情严肃道,“这刺客真是冲陛下去的话,那刺客范围就应该锁定在宫中。只有了解陛下的人,才能知道陛下的行踪,能判断出他那个时辰会来重华宫。若是寻常人等,又怎能窥得帝踪?”
这话一落,整个永寿宫都陷入了寂静。
文鸢望向赵茯苓的眼神,似带着些回忆和感慨,袁芝则是紧张的抿起了唇。
赵茯苓的逻辑严丝合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而宫中知道陛下行踪的人,除了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等人,剩下的便就是各宫主子了。
只是这些人里,重华宫的赵贵人绝对不包含在内。
芸太后直直盯着赵茯苓,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瞧着心绪似乎有些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