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的五官,单拆出来每样都清隽出尘,像是山风拂过竹林树梢的那种如玉公子。偏偏组合在一起后,却又艳盛到极致。
赵茯苓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灼人的长相。
情不自禁之下,竟无意识的抬起了手,指尖轻轻从李京墨眼尾划过。
李京墨眼眸颤了颤,却完全没动,只是专注而温柔的看着赵茯苓,好像从此将自己交付出去,全凭对方任意处置。
但赵茯苓很快回过神,也收回了手。
她说了句冒犯,又想起李京墨站在窗外问的话,轻声道:“我的志向,便是寻求广袤而自由的天地,看最美的景,喝最烈的酒,过最恣意舒坦的人生!”
这个描述太过笼统而宽阔,李京墨的眸色黯了一瞬,却又很快亮起来。
他说:“那赵姑娘去过安西一带吗?”
“安西?”赵茯苓思考了片刻,觉得约莫就是甘肃往西南一带,便摇了头,“没有。”
李京墨温声道:“安西虽贫瘠,百姓却淳朴热情。景色旷远而豪迈,有世间最烈的马,也有最烈的酒。赵姑娘既想游历,何不从安西开始?”
赵茯苓挑起了眉头。
如今的皇城处于关中往南,若是要游历,她下江南更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