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样装扮的人,并非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反而长了张细腻如白瓷般精致的脸。
她哪怕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众人都下意识关注的中心点。
李策目光在赵茯苓脸上停留许久,才蹙起眉头沉声道:“怎得如此打扮?”
赵茯苓朝他看过去,一改方才捉弄嫔妃的玩心,眉间带了几分疏离客套。
“臣妾乃是冷宫废妃,得陛下召见已是万幸,前来景阳宫自是要行事低调些。”
她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可嗓音偏冷,带着几分敷衍之意。
李策心中不悦,直接开门见山的喝了一声:“赵嫔,你可知罪?”
赵茯苓没跪下去,平静的摇了头:“臣妾不知。”
“大胆!”李策面色阴沉,重重拍了桌子。
这番动静,惊得屋内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便是赵嫚儿也忙伏在了李策身边。
只有赵茯苓,像是不知死活一般,依旧身姿挺拔的立着。
她这样头铁,叫跪在门口的王德富都暗暗捏了把汗。
别是刚搭上对方这条线,就给陛下抹脖子了吧?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却日色明媚,明镜般的天空中还挂着些许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