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冤枉了赵茯苓,叫对方去找大夫,自家主子也不会跟出去。
明知道主子不能视物,却还叫他一个人在这宫中转悠……
李京墨只是略站了片刻,就转身进了屋子。
发现应齐还在院子里,他偏头说道:“进来,我有话要说。”
应齐这才收回思绪,跟着李京墨一同进去。
屋内油灯还燃着,李京墨在桌边坐下,神情平静淡漠:“应齐。”
这声音一出来,应齐就紧绷起了身子。
他像是被先生训斥的顽劣小童一般,垂下脑袋,双手搅在一起,有些颓丧的“嗯”了一声。
李京墨淡淡道:“可知错了?”
应齐垂头:“知道了。”
“错哪里了?”
“不该冤枉赵嫔,不该逼她去找大夫,不该赌气说以后不再有瓜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李京墨听到这里,却是一顿,声音略提:“井水不犯河水?”
应齐连忙告状:“这句不是我说的,是赵嫔自己说的。”
李京墨抿起了唇。
他修长的中指微微屈起,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声音低沉:“所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