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看了片刻,扭头问应齐:“我能看懂,你能看懂吗?”
应齐涨红了脸。
他攥紧拳头,喝道:“莫要羞辱人,这图纸出自我家主子之手,我怎能看不明白?”
赵茯苓松了口气:“能看明白就行。”
早知道李京墨能解决这事儿,她就不浪费钱买书了,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退?
李京墨画完图,将笔搁在一旁。
他起身,拿起图纸递给赵茯苓。赵茯苓接过时,闻到一股很稀薄的药草味。
微苦,却不浓郁。
像是从李京墨指尖传来的,又好似整个屋子都被药草味包裹其中。
想起那晚李京墨咳出血,赵茯苓看了眼他,突然开口:“公子隐匿这宫中,是为御药房的珍稀药材而来?”
此话一出,屋中突然寂静。
赵茯苓注意到,李京墨微微扬起的唇角,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点一点捋平。
五官中最能表达情绪的眼睛被遮住,李京墨此刻什么神情,几乎完全看不透。可赵茯苓感官敏锐,依旧察觉到了杀意。
那是多年混迹于危险中的本能。
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竟然对她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