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c的人不是不怕死。”太宰治说,“而是在求死,对吗?”
和iic的人面对面交谈过,交过手,太宰治在其中抓到了什么东西。如果只是一个人求死而已那并不足为奇,但是他们遇见过的每一个iic的人,都不对。
追逐着死亡的人,虽然目的不同,方法不同,但是那种从骨子散发出来的糜烂腐败的气息是不会被认错的。太宰治是知道那种滋味是什么样的人,身为他们的“同类”,太宰治很清晰的意识到了他们在追求着什么。
森鸥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他,往日带着颓废伪装的眼眸此时此刻却染上了寒光和计量:“是来找我算账的啊……所以呢太宰,你想说什么?”
“一开始我想的是,森先生是看中了我们三人的关系好而已才派织田作去找安吾的吧……但是那个的前提是我不知道iic首领的异能。”太宰治毫不示弱的对视了回去,他坐在森鸥外的对面,个子虽然矮了不少,但是气势没有半分退让,“一旦我知晓了这个首领的异能和织田作异能的相似性,以及这个组织组员的特殊性,我就忍不住的在想一个问题。”
森鸥外挑眉:“哦?”
太宰治露出笑容:“这一切,身为港口afia首领的森先生……是知晓的吗?”
没有所谓的巧合,有的只是图谋已久。
“您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想要织田作去做些什么呢?”
“谁知道呢,或许我还得感谢太宰你亲手把这份我都不知道的消息送过来呢。”森鸥外往后靠去,懒散了姿态,“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干部能涉足的东西。你想好了逾越的代价了吗?”
“我可不是会被威胁到的人哦,森先生要动手杀了我吗?”太宰治抬眸,眉眼间都是兴奋,“那最好快一点哦,可以的话轻一点,我还是怕疼的啦。”
“除了你之外,那个小家伙也很怕疼吧?”森鸥外说。
……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太宰治眉眼的兴奋和嘴角的笑意仿佛僵硬了起来,挂在脸上未曾改变,唯独那双看下来的鸢色眼眸带着不可见的利刃将面前的森鸥外死死的钉住,仿佛要把他连皮骨一起剥离开来。
森鸥外饶有兴趣打量着太宰治的反应:“你问过的有关‘人鱼’的问题,买来的过于巨大的玻璃缸,那个孩子腿部的不正常,甚至是远落后于常人的语言系统,你说说看,这些东西连成一条线,猜起来并不困难吧?”
太宰治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连维持在脸上的动作都懒得继续了。他只是冷冷看着面前的森鸥外,没有说话。
“别那么看我,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或许还要感谢我才是。”森鸥外说,“我始终觉得那个孩子很熟悉,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在谁的口中听过那个孩子的昵称,也想起来了我在多年前见到过那张脸。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