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帝吃口茶免得被穆安之噎死,淡淡道,“看不到就先等一等,事后多琢磨,以后朕才放心把更要紧的差使给你。”
“以后再说,光这案子陛下再这么护着南安侯府,都不一定能查清,还以后呢。”
穆宣帝重重的将茶盅一搁,训斥两句把穆安之打发下去了。
穆安之退下时都觉着世事真不可思议,以前他恨不能这人能多看自己一眼能多器重自己一眼,结果,这人就从没正眼瞧过他。如今他一不恭敬二不客气,直接有什么说什么,遇着不痛快的事得先叫自己痛快了再说,这人倒要给他更要紧的差使了!
哼!
穆安之冷笑着出了御书房,就见在御书房的长廊上等着陛见的南安侯,南安侯等几位侯见大员见到穆安之都纷纷起身行礼,穆安之瞥南安侯一眼,大袖一甩,冷脸大步离去。
有位与南安侯相熟的大人悄声道,“三殿下素来如此,侯爷不必介怀。”
南安侯正以道,“殿下龙子威仪。”
内侍官出来宣南安侯陛见。
跟随内侍官小步快走直至御书房,南安侯恭恭敬敬行过大礼,“臣请陛下赐罪!”
穆宣帝道,“起来吧。你在南夷辛劳,何罪之有?”
“老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南安侯重重叩首,惭愧非常。
穆宣帝摆摆手,“南夷军粮的事,倘不是你觉察有异,朕也被蒙在鼓里。至于现在世子的事,这与你有何相关。姨丈起来吧。”示意内侍官将人扶起。
穆宣帝先问南夷州那里的事,南安侯道,“小侯爷年纪渐长,安国郡主手下也有一批人颇是忠心,南夷那里的土人头领心头活泛起来,不见得是恶意,也不见得是好意。”
“西南那边如何?”这问的是权掌西南的镇南王府杨家,镇南王居云贵之地,名义称臣纳贡,实际与藩国无异。
“杨家一直挺稳当,不过,今年安国郡主寿辰,杨家小王爷带着厚礼亲去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