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别哥见得人走,方才小声道,“公主,可有受了惊吓。”
凌宋儿摇头,冷冷笑了声,“一个在街市上被卖的奴隶,成了如今的赤岭王妃,照理说来,她也该要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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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欢声如鼓,阿托雅帐子中病了几日,实在起不来身。达达尔带不得她一同出宴,只好留的她在帐子里养病。
丫鬟从外头送了吃食进来。她方才摸着床沿起了身。坐来案台边上,见得盘子里的吃食,却是没了胃口。“日日里都是这样的鱼肉?吃得嘴巴都臭了,你们赤岭可就没得别的能吃?”
丫鬟原是贴身照顾着赤岭王室的人,听得她挑剔着,便直言了回去,“我们赤岭世世代代都吃的这个。你见着的鱼肉,已经是挑着又大又肥美来了,还想要什么?”
“还以为自己是青茶部族的郡主不成么?”
她被气的咳嗽来几声,却听得丫鬟说的话不太对,“我虽和达达尔落难,失了孩子。又怎的不能不成青茶郡主了?我爹爹还在,我便就是青茶郡主。”
丫鬟却望着她几分嗤笑:“你可还是不知道?青茶族长因北平战事,得罪了赫尔真。被赫尔真一刀砍了头。”
“你们青茶早就易主了。”
阿托雅听得目瞪口圆,她生产完不过几日,身子还不利落,却扶着案台边缘,站起来。“我阿布他死了?”
“他被人砍了头?达达尔为何从未跟我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