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儿只觉身子不是自己的,躺在塌上只是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太医来了,又走了,她竟是不知道。只到了半夜,被轻鹤和落落喊了起来,吃了一碗热粥,又喝下了药汤。方才觉着身子几分回暖起来。
屋子外头却是起了动响。她扶着一旁轻鹤,往外头望了望,窗子半掩着,却也隐约看到火光连天。
“这是怎么了?”
话没落,达达尔一身硝烟火气儿从屋子外头闯了进来,直将凌宋儿从床上一把拉了起来。
轻鹤忙一旁扶着凌宋儿:“你要做什么?”
“太医方才来看过,公主身子不妥,需得卧床静养。”
达达尔却咬牙:“让她跟我出去见赫尔真。”
凌宋儿忙问着:“赫尔真怎么了?”
没等达达尔开口,却是依吉跑了过来。“你怎么来找她了?该要走了。阿托雅她们都已经上马车了。你要等着他来取你脑袋么?这里不是汗营,你是生是死,多是他说了算。”
达达尔愤愤。“老子今天和他同归于尽。”
依吉忙一把将人抱住,“不行。你得跟我走。我们先退守定北城,不行还有塔勒做后盾。他拿不得你怎么办的。”
达达尔一身戾气,却生生压了下来,目光扫在凌宋儿身上,“她,跟我们一起走。”
“只要他妻儿在我手上,我不信他真敢拿我怎么样。”
轻鹤却是小声在凌宋儿耳边笑着,“看来是赫尔真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