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达达尔寻来了帐子里,听得动静,便进来得急,见得眼前阵仗,“怎么回事?”
凌宋儿撑着身子,指着依吉。“你来得正好。”
“去年今时,我头回来了塔勒。身染风寒,也是她伺候我吃药。我便是不知其害,方才吞了草木灰之毒。如今,她还来给我送药,不是想谋害我和腹中胎儿,是什么?”
依吉解释不及,面上便挨了一巴掌。凌宋儿一旁看着心里暗自叫好。依吉却捂着被掌掴红的半边脸,委屈道,“你,你凭着她一句话,便要打我?”
达达尔笑道,“谋人子嗣,你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莫以为这里是塔勒你就能为所欲为。你别忘了,这是我们对赫尔真最后的筹码。”
“呵…”依吉退后两步。“达达尔,你可就这点本事了?”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报。达达尔忙出去了帐子。
依吉却怔怔望着床上凌宋儿。虽是隔着帐子,二人却依稀听得帐子外头,那人来报的是。
“赫尔真进了定北城,差些杀了所有族长…”
“好在,萨满乌云琪从神山来,方才制止。得来最后,青茶族长掉了脑袋。其余族长,都领着各自亲兵,回去自家部落了。”
“赫尔真还说…”
听得那人咽了口口水,达达尔忙追问着,“他说什么了?”
“他说。以往他为大蒙而战。自今日起,他只为自己而战。若各族再敢犯他,他便挥兵踏平各族。”
达达尔忙嘱咐,“此事不能让二夫人知道,你们都给我收了风声。”
帐子里凌宋儿听得几分揪心。她不在身边,他怎的如此狂语了。却是见达达尔扶着帐沿走了进来。狠狠看了一眼依吉,“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