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真,达达尔只是想用公主来要挟于你,定也不会动她。”
“哼…”他怎会算不到,可担心又怎么能免了。“你多有心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你自好生照顾自己。”
哲言却也难得听他这般关怀,该也是没得了那多的缘故。又听得他安慰了萨日朗几句,方才见他扶着墙角,往宫苑后头去。步子几分蹒跚,竟是有些不像赫尔真了。
蒙哥儿直回了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脊柱不觉弯下几分,腿脚无力沿着屋门,坐去了地上。拳头捏得紧,却也没得一件留念着那多的信物。
眼前晃过一起长大那些画面,他手中长刀出鞘,挥刀直落,一旁书柜直直劈成两半,房中轰隆直响。哲言忙寻了进来。见得蒙哥儿眼底里猩红,直将他一把拉住。
“赫尔真,别这样。该不是你的错。”
“是我急着救人…”方才顾着萨日朗的身子,他隐忍不发,实则早就心痛难耐。刀刃再落,窗帷全断。
门外驻守亲兵见了,一把跪落他跟前,拱手而拜。
“赫尔真!”
他直扔了手中长刀,脚步踉踉跄跄,话语失了力道:“哲言,取些酒来。”
酒喝了整整一日,入了夜,方才好入眠。
一觉醒来,却已经是隔夜傍晚。
他喉咙生生作疼,却收拾了几分情致。方才交代亲兵,拿笔墨来。
片刻,两人带着笔墨宣纸回来屋子,一道儿却还端着玉枕。他一眼便认得出来,拧眉接了过来,握在手里。“哪儿来的?”
亲兵回道,“在旁边荷兴宫寝殿找到的,末将记得,是公主的随身物件儿。便带来给赫尔真。”
蒙哥儿却淡淡回了声,“多谢。”方才让他们放下了笔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