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真得来夫妻团聚,真是喜事。”
蒙哥儿直起了身,给恩和让了位置,“这些客道儿话晚点儿说,你且帮她看看脉象。一路上颠簸着,她又只嗜睡,也不知道伤到了孩子没有。”
落落帮着搬着圆椅去了床榻边。恩和坐了下来,方才开始给凌宋儿探着脉象。
屋子里炭火熏得暖,凌宋儿有些冒汗,直将被褥掀了掀。又觉得心口几分发闷,捂着起来。蒙哥儿见着她这些小动作,忙吩咐着落落,窗户口子打开一道儿,好透透气儿。夜里还没吃下什么东西,去煮碗阳春面来。
半晌,恩和方才起身。
“赫尔真,公主脉象尚且平安。只是身子有些虚了。”
“是药三分毒,恩和还是用药膳给公主调理。这庆北城也定了,就不用道出周转奔波了。该好生养着。”
蒙哥儿点头。“方才路上便是这么说着的。恩和你尽管想着她的身子,药材若没有了,我让人从漠北上买来。”
“这倒是不用。”恩和听得几分笑嘻嘻,“全靠着庆北城鸡鸭鱼肉便好。这些东西性子平和,吃了,养胎。”
送了恩和出去,落落又端着两碗阳春面回来。凌宋儿被他扶着下来用膳,两三个月,却正是没什么胃口的时候,吃下两口,便觉着饱了。只好一旁看着他大口囫囵,又将自己碗里没吃完的,送去了他跟前儿。蒙哥儿自是望了望她,“你可真吃饱了?”
“嗯,胃口不好。吃不下了。”
见的他先拧了拧眉,“你可有想吃的,明日吩咐落落去告诉厨房便好。”
“嗯。”她答应着,方才见得他筷子伸去了方才自己的碗里,嗦起面条来。她又问着,“明日可该是我一个人在府上?你要去哪儿?”
“如今拿下来庆北城,再隔着七十里路便是北平了。自当乘胜追击。”
凌宋儿这才几分不愿,“不是说好了,让我在这里好生休养。你怎的又要出征?”
“还以为你说的好生休养,该是要陪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