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真!”眼前少年浓眉俊目,厚唇宽阔,脸上意气风发。手中持着一柄长弓,背上还背着箭矢。“太险了,见得那人逼你自尽,我也只好出手。”
“合别哥。”蒙哥儿招呼着,方才用尽了气力,回了几分神来。“方才多谢。”
“这定是我家折耳根了。”合别哥说着拱手对着凌宋儿一拜。(折耳根==嫂子)
凌宋儿还在犹豫着,蒙哥儿才开口介绍,“合别哥是我母亲幼子。算是我的亲弟。”
凌宋儿这才与人道谢。
“怎的你会在这里?”蒙哥儿记得自己这同母异父的幼弟,是河蜜部族捧在手心中的王子,也不知是怎的会出现在木南。
合别哥这才指了指身后跟来的中年男子,“我与昂沁师傅一路游学游商来的木南。听闻赫尔真随长公主省亲也来了,此下路过襄阳要回去西夏,本是想在路上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还有这等山匪挡路?”
“原是这样。”蒙哥儿忧心着旁边的人身上有伤,又受了惊吓。“我们还是先找地方安顿,再好好叙旧。”说着又回头望了望昂沁,“昂沁师傅也一起。哲言去了南疆抗金,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
昂沁这才上前,“赫尔真只管吩咐。我们师徒正好也游历得差不多了,便跟着赫尔真入军营也好。”说完,又吩咐着那多,轻点伤兵,整顿一二。先让人往前探探路,再上路去襄阳城外驿站安顿。
行至襄阳驿站,天色已经落幕了许久。凌宋儿被他抱回来屋子里,又让恩和来看看伤势。凌宋儿想来他方才还和人家有约,只将人往外推了推,“你去吧。这伤不过在皮肉,不碍事。恩和和落落在我这儿便好。”
“你也好早去早回。”
蒙哥儿捂着她手的,探着几分凉意,吩咐落落去外头问问驿站,有没有的炭火。生一炉来。这才起了身,“你且先歇着,我和合别哥他们说完了,便回来。”
“好。”
等得他出了房门。
凌宋儿方才小声问起来恩和,“早前那些汤药,恩和开着说是调理气血的。可我昨日经血又至,该是还未有得孩子。恩和可有办法?”
恩和一旁药箱里,正调配着外伤的药膏,“公主切莫心急。方才给公主探脉,气血还是有些吃亏的。再养一养才好。”
凌宋儿却叹气,“我只是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