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秋小心作答:“还以为令公与三公主能修成正果。本该是两国子民之福的。谁知贵妃娘娘心存歹念,本想为瑞王筹谋,却害了自己两个孩子。”
令公无奈笑了笑,直问:“明日离别,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芷秋却停了脚步下来,对着令公一揖,“那便祝令公往后前程似锦,西夏和大蒙永不相敌。”
令公见她未抬眸,这般临别,她却只谈大事。他半晌没回得上来话,指了指前路,“走吧。”
一路行来安义门前,那多早在门卫旁边等了许久。芷秋方才回身对令公行了拜别之礼,“令公请回吧。”
令公颔首,“今日夜里,皇帝在宫中摆宴替我送行,长公主也该会到。你可会来?”
“还得听公主的吩咐,是让我随行,还是落落。”
“好。”令公也忙做了别礼,“那李嵬,便先见别了芷秋姑娘。此生若再相见,还是故人好友。”
芷秋忙一揖,说罢,便见他转身离去。
她只立在原地叹了口气,一旁那多却来拉了拉衣袖。“你们木南姑娘就是矫情,明明喜欢人家,还得左一个礼数,右一个主子。若换做我大蒙女子,便直捧着花朵儿上去说明了,姑娘我喜欢你,男人见得,头上点得了三把火,谁不直把人给要了!”
“你哪里长的眼睛见我喜欢他了?”芷秋几分斥责方才转身往宫门里头去。
那多却是小声嘟囔这:“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眼睛看?”
入了夜,御花园旁庆丰殿里起了乐声和灯火。父皇为令公送行,凌宋儿和蒙哥儿一道儿,前来参宴。本是带着落落和芷秋一道儿的。临出门前,芷秋却说身子不适,告了病假,休息去了。她也自知,该是不想面见了令公,还要和他再语别一次。便许了她。
来了殿上,见得出了父皇,太后也在。凌宋儿自上去,领着蒙哥儿一道作礼。方才坐来凌翊身边。
凌翊几分不采蒙哥儿。凌宋儿忙使着人给他倒了杯桂花蜜,好让他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