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这才回神来,对凌扩一拜,“皇上有心,只是初来乍到确是睡得不好,该过两日便能适应。无需麻烦。”
一旁凌婉上前行了礼,“父皇,儿臣也好久没去过鹤庆宫了。若父皇不方便,儿臣可替父皇招待誉亲王去鹤庆宫游玩。”
芷秋和那多走来御花园,只远远望见圣驾,不好打扰,只在一旁候了一会儿,远远望见皇帝身边令公也在,芷秋便又拉着那多借假山绕道而行。好早些回慧安宫办了差事,回东宫交差。
凌扩听闻三公主说辞,只道是好。“说来你母妃也许久没出过宫了,也带她去逛逛。我且让昀儿安排此事,不知誉亲王觉得如何?”
令公看着远处两抹身影,缓缓入了假山后头,不觉眉头已然蹙起,不记得答话。还是一旁苏云青提点,“誉亲王,皇上问您话呢!”
令公方才回神过来,“听皇上和公主安排,便好。”
三日后,由得凌昀安排,领着西夏使臣和德馨宫家眷,去鹤庆宫游玩三日。于凌宋儿来说,鹤庆宫不是什么吉祥的地方。权当做陪同太子出游。蒙哥儿身子见好,也好让他多享享山间灵气,更能养着精神。
这日,凌宋儿晌午回了趟慧安宫,看了看小妹。恩和的药浴管用,泡着她人都精神了,脸上还有两朵小红晕。从慧安宫里出来,下午便随着太子的马车后头,一道儿出来了皇城。
喝了几日恩和的汤药,她身子方才好了些。蒙哥儿自在她旁边陪着,昨夜下了一场细雨,新泥香气夹道,二人便敞开了车窗帘,好寻些山间气息。
皇家出行,排场礼节繁琐。一行人走来鹤庆宫,已然入了傍晚。凌宋儿也是下了马车才见着,因得太子和贵妃出行,鹤庆宫早就来了好些人,装点一新,园林修剪得体,又有好些夏花开了,芍药坠枝头,几分别致好看。
凌昀体谅大家沿途辛苦,只叫了自家院子里各吃各饭,也好修整一番。慧安宫这边,自是芷秋和落落在伺候着。只两人用膳,桌上菜肴却十余样,该是按着皇家的礼数来的。
令公院子里,却是多了三公主一同用膳。贵妃也未多打搅,只将女儿送了过来,说是让他们二人好于婚前增进增进感情。
令公却是望着桌上菜肴,几分难以下咽。他来时车撵跟在太子后头,知道前面是长公主的马车。下车之时便多看了两眼。见得芷秋陪在凌宋儿身边,他方才安心了几分。
凌婉来用膳,亲带来了自己的玉碗和玉筷。令公眼见着了,确是他一向喜欢的素雅之物,此时却是失了心思品味。草草称赞两声,便算是寒暄过了,之后便再也无话。
凌婉却是主动了几分,起身夹菜到他碗中。却是被他推却回去,“公主金枝玉叶,这些事情还是由得婢子来吧。”提及婢子,他便又想起和盛宫那日晚上芷秋的话来。直放落了筷子,什么胃口都不剩。
饭吃到一半,便算是罢了。令公起了身,让人将三公主送回了德馨宫的院子。他自己则寻来了凌宋儿的庭深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