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望了一眼亲舅,这才收了声。
萨日朗眼里泪花饱含,“我在赤岭虽是舞姬,可也是清清白白送来汗营的。”
“赏赐给赫尔真,身子本也是他的。他不要,让我来军中做劳务。也没说是谁都能欺辱的!方才你在厨房里做过什么,那多阿台都撞见了。你可还要当着赫尔真的面狡辩,若他信了你,我也无话可说!”
蒙哥儿这才看着那多,“你看到什么了?”
“赫尔真,却是阿尔斯他欺辱厨娘。”
阿尔斯听得人证如山,忙一把跪来蒙哥儿面前,“赫尔真,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我也只是一时被美色所迷,要怪就怪萨日朗生得太过妖艳,真是一时没把持得住啊…”上回他做逃兵一事,博金河生生帮他瞒了下来,没有声张。不想今日却又被那多抓了现行,赫尔真一向军法严明,他想来也知道该是逃不掉了。只望着一旁亲舅能帮自己求求情,好罚得轻一些。
蒙哥儿背手,直下了军令。“那就自己去军营,领鞭责八十。”
博金河听着不忍,忙上前拉了拉蒙哥儿袖口,小声在他耳边道,“是我阿姊的儿子,你好歹罚得轻些。”
蒙哥儿却定定:“在军中欺凌妇孺,如何轻罚?你且这么一个侄儿,便当做军法帮你家管教了。”
阿尔斯一旁听着直落座去了地上,八十鞭子,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连连地上叩首,“赫尔真,我知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可受不得八十鞭责,我要死了的!”
“你为男子,敢做就要敢当。既然犯下过失,早该想到后果。如若不罚,你下回还会忘记。我主意已定,就让博金河押送你回军营受罚。”
“……”博金河一旁听得无奈,虽是不忍。却也知道赫尔真此番做是为了军中纪律。只得好押着亲侄儿起身,“随我回军营领罚。”
待叔侄二人出去,蒙哥儿却才对地上萨日朗道,“你被赤岭人做了交换,虽是赏来我这里,我也并未让你用色相交换过什么。今日,便还你个自由身。你若想留在军中,便继续老老实实做你的厨娘,莫要再有非分之想。你若不想留在军中,亦可去军饷处领三十两白银。找个去处,安家做做小生意。”
萨日朗这才擦着眼泪,对着蒙哥儿一拜,“赫尔真的意思,萨日朗明白了。”说着又望了一眼一旁凌宋儿,“赫尔真对公主一心一意,萨日朗到底不该曾犯了心界的…萨日朗还愿留在军中,为赫尔真效命。只招惹来麻烦的,是这张脸,不要也罢了!”她说着兀自袖子里掏了出来一把匕首。
蒙哥儿和那多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她用匕首划破了脸颊。
那多忙上前扶了人,蒙哥儿手顿在半空。“你这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