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儿却吃得几分腻了。只咬着将瘦肉吃完,又把肥肉扔去他碗里。蒙哥儿只照单收了,一口放到嘴里。
放了筷子,凌宋儿却不觉打了个饱嗝儿,摸了摸肚子,鼓得很…只好拉着蒙哥儿起身,“我们出去走走,我得消消食。”
听他答了声“好”,手便被他一把扣住,又被他牵着出了帐子,走去军营外头,散步。
夜幕方降,还有微光,草木之中,似有鹰鸣。二人寻着军营边上走,也有火光照亮。
凌宋儿这才找着了机会,问问他。
“我今日才听乌云琪说,你十岁来汗营,原是逃难来的。”
“嗯,先是博金河救我,后来,又得了姨娘收留我。”
“那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她小心试探着。
蒙哥儿却是点头,“一起学搏克,一起学射箭,一起捉夜莺…好事坏事,都是一起。”
“不对…”凌宋儿听得搏克二字,便知道他答成了博金河。“我是问,你和乌云琪,可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蒙哥儿这才顿足,拉着她手道,“自然也是的。”
他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说来还是我连累娜布其和乌云琪。我来之前,并未有内外族人之分。可敦也对此毫不戒备,她是为了排除我对达达尔的威胁。”
凌宋儿却道,“乌云琪福泽绵长,是个好姑娘…”
“还是敖敦大萨满亲点的人。”
“嗯。”蒙哥儿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却问:“你隔日可会去达达尔的翎羽大婚?”
“不去了,到底可敦和达达尔都不愿见我。不免大喜的日子还徒惹他们不高兴。”说完,继续拉着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