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儿方才得了几分温存,那胸膛结实,被抱着让她安心。却不想他分明为她好斗如阿修罗,却又临阵逃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便将她扶着平躺好,又兀自翻身起去,落去了一旁的小榻上。凌宋儿只好问他:“你可是去睡那虎皮了?”
“嗯。”他声音明明低沉,呼吸却是几分急促。
凌宋儿只听得被褥扬起之声,又落下。只好兀自叹气,“那便好好安睡吧。”听那人没再答话,她方才觉着乏了,眼皮搭隆着。再睁开,天便已经大亮。
帐子外头细细碎碎有人语。蒙哥儿似是正在外头和人说话。
陌生男仆子的声音道,“大汗有言,赫尔真和公主昨日都受了伤,今日一早拜会父母之仪便免去了。等来日方长,再补上。”
凌宋儿打算起身,方才动了身子,脊背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轻呼出声,蒙哥儿便急着掀着帐子进来了,见她在床上要动,三两步跨来榻前,扶着她又躺好,话语中几分斥责:“凡伤筋动骨,都是次日最疼,你怎不知道似的?若实在起不来,今日便在床上歇着。”
“你可是在凶我?”她委委屈屈,眼汪汪望着他。
“我…”蒙哥儿见她欲哭未落泪,顿时语结,“哪儿算是凶你了?”
“凶得很!”她要揉着自己肩头,却又够不到。
蒙哥儿忙抬手帮她,“我有错,我大声了?”他也不知道是与不是,不过是方才见得她难受,他着紧了几分,口气便重了些。
凌宋儿这才道,“我躺不了整日的。芷秋昨夜一夜没回来,我还得去寻着她。”
“不用寻了。昨日夜里去叶婆婆那里睡的。”蒙哥儿说着看了看帐外,“父汗一会儿会让人来扩建帐子。等着有了外账内账,日后芷秋夜里可在外账歇息。也算是于你有个照应。”
“那我们日后可是就住这儿了?”
“你不喜欢?”他怔怔望着她。
“反正嫁狗随狗。喜不喜欢都得住的…”
蒙哥儿几分无奈,只得嗤笑出声,“嫁狗…也好…”
凌宋儿见他的样子几分好笑,却微微扭头,望着一旁小榻,“那虎皮榻,你睡得可还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