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却嗤笑不语。
博金河接着道,“和亲公主尊贵,查干在这儿看着,亦是好事。若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别怪博金河带着百臣奏请大汗,有人冒长生天之名讳,实乃酒囊饭袋来此骗吃骗喝,还蛊惑人心。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凌宋儿听得明白博金河的意思,再望了一眼蒙哥儿。见他眼中炽火闪耀,忙摇了摇他的衣袖,“夜了,我有些乏了。由得她在外头守着也无妨。你也回去吧,在这儿久了不方便,引来风言风语徒被人利用。”
蒙哥儿拧着眉望着她,这才松了口气,“你自己小心,夜里帐子锁好。”
“嗯。”凌宋儿答完。芷秋又接了话,“二王子放心,芷秋定寸步不离守着公主的。”
蒙哥儿看着她进了帐子,才狠狠望向地上的人一眼。又被博金河拉着,才走开了。
蒙哥儿回来自己的营帐,长刀案上一摆。兀自倒去床上,双手枕头看着帐子顶上,思忖着什么。
博金河才去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奶茶,边劝着他,“二夫人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要你放下,该都是废话。我也就懒得说了。”
“只是汗营就这么一个萨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汗还得靠着她给子民立着长生天的威名。你若明目张胆跟她作对,可不是给大汗难看么?”
“可别跟自己过不去。等我改天去神山拜会一位真的大萨满来,灭一灭她的威风!”
床上的人却淡淡发了声:“你说的是个办法。”
博金河放下手中茶碗。蒙哥儿一把坐起,看着他道:“明日就去。”
博金河喝着一半的奶茶差些没喷了出来,“你就这么对安答的?拿我当牛使么?”
蒙哥儿道,“还有小半月就是翎羽之婚。她若再胡说,我们连个倚仗都没有。”
“那你也得等我缓口气。”博金河压下一口气,几分不情愿却又着紧着他这安答,“家中额吉刚失了个爱婢,我得给她物色个新的。”
蒙哥儿却定定道:“这个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