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儿几分迟疑,偷偷接回来,趁着巴雅尔看着别处,打开来看看。里头竟是满满一包小树莓,捏了一颗放到嘴里尝了尝,清甜。
巴雅尔扭头回来,见她捧着个包裹,“诶,这不是赫尔真晌午摘的树莓?”
“嘘!”凌宋儿几分紧张,“巴雅尔你小点儿声!”
“哦!”巴雅尔犹豫着半晌,想来上回在客营里听着茵茵说的那番话,“我理解!我明白!公主,巴雅尔可从没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只想着怎么报答你救我额吉,还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仅此而已!”
话是说给一旁赫尔真听的。赫尔真咳嗽两声,当是听到。
巴雅尔才乐呵呵,给凌宋儿盘子里放了块哈密瓜,“公主,尝尝今日商道上刚买来的,甜得很。”
凌宋儿笑了笑:“多谢巴雅尔了。”
人来得差不多,阿布尔汗宣布开宴。起身说完祝酒词,臣子们纷纷应和,同阿布尔汗吃酒。
重新坐下,赤岭王子少布才又提了起来,“大汗,少布来这儿好几日了,都没见得到乌兰。这通婚一事,大汗打算怎么办?”
阿布尔汗笑着,“少布放心,本汗已经有了打算。”说着看了看一旁博金河。博金河起身对阿布尔汗一拜,“大汗,博金河去将人带上来。”
片刻,茵茵被博金河领着上来。博金河对阿布尔汗一拜,才退回去自己位置上。
今日茵茵,蒙人女子打扮,确是几分华丽。上来殿前,便瘫坐在地上,也没打算对阿布尔汗行礼,只是软软绵绵,本就是娇气的身子,便让人生了怜意。
阿布尔汗这才对少布道,“少布,不知你可有耳闻,乌兰伤了身子,半死不活。怕是不能跟少布去赤岭了。”
“什么?”少布几分不情愿,“乌兰难得旺夫,为何会伤了身子?”
阿布尔汗道:“约是不愿和父母分离,才忧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