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凌宋儿继续道:“达达尔是怎样的人?昨日出来帐子,我才从乌云琪那里听来,蒙人赠女子匕首和戒指,是有意婚亲的意思。我不小心接了信物,自然要早些打算到时候该退谁。”她难免多了几分心思,一来跟他解释接下信物是她意料之外,二来给他个台阶,他若有隐情,也好跟她直说了。
蒙哥儿却只答得坦率:“达达尔是长子,顺理成章是汗营继承人。为人谦和。”
“……”他若跟她说说达达尔马面牛鼻,行为不端,脾性古怪也行啊。若达达尔真那么好,她还选什么?“那…你和他呢?”
蒙哥儿哼声看着远处笑了笑,“一起长大。”
“……”得了,问不出来。凌宋儿几分懊恼,跟块石头问话为难自己做什么?“我们要不要骑马回去?”
蒙哥儿却望着她,“再走走吧,难得天好。”
一路从山坡上下来,两人朝着大蒙汗营的方向徐徐而行,两匹马牵在旁边,一左一右,一黑一白。不时袖脚相碰,不时递水遮阳,一路走到傍晚,蒙哥儿才扶着她上了马。又牵着缰绳骑上黑纱在前面缓缓引路。
到了汗营,芷秋和巴雅尔早在牧场边上候着。凌宋儿刚下马,芷秋过来掺着。巴雅尔便凑了过来,“公主,额吉想喊你回帐子吃顿晚饭,可好?”
凌宋儿见一旁蒙哥儿还顾着跟博金河说笑,无奈对巴雅尔点了点头。“去看看三夫人和小郡主也好。”
巴雅尔高兴得紧,指着路往前引着。“走!”
等人走远了,蒙哥儿才回身过来,远远看着三人背影,长叹了口气。
博金河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方才不跟人家语别,还看什么?”
蒙哥儿敲着他后背,“走,请你吃酒。”
帐营里,凌宋儿正和巴雅尔吃着饭。顾着她要来作客,三夫人特地使人做了羊肉捞米饭,蔬果香气,羊肉膻香,肉菜味道伴入米饭,鲜甜美味。
凌宋儿一向食量小,今日也多吃了两口。吃过饭,三夫人让人抱来了小郡主。凌宋儿看了看,奶娃娃还没睁眼,肥嘟嘟的脸蛋儿,眼线狭长。“长大了定跟三夫人一样,是个美人。”
三夫人低眸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笑着,脸上泛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