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琪却是问道,“公主和赫尔真一道儿回来,怎的大王子和三王子信物到了,赫尔真却没得反应?”
“……”凌宋儿说来心中还有些不爽,脸上却是玩笑着,“大概是处着久了,知道了我的真脾性。扔给他大哥或三弟便算是一身轻松。”
乌云琪捂着嘴,“公主说笑,赫尔真确不是爱说话的人。不过,赫尔真笃定的事情,也一向稳妥。”话完,方才收好药汤碗,“公主早些休息,乌云琪明日再来给公主请脉。”
“嗯…”凌宋儿见她要走,却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了乌云琪,我见过可敦,也算是认得了三夫人。怎的不见赫尔真的母亲?”
乌云琪顿住脚步,“二夫人,早亡了。”
“原是这样…”凌宋儿方才想起来他昨日的骨铃,不莫也是亡母遗物。
“不过,二夫人也不是赫尔真的亲生母亲。”乌云琪接着解释,“二夫人是赫尔真姨母,赫尔真十岁那年投奔姨母来了汗营,才被阿布尔汗收做养子的。”
凌宋儿这才恍然:“不怪得今日会宴,他还坐在巴雅尔下座。”
乌云琪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收了些。“汗营每年都有新人来,旧人走,阿布尔虽是一视同仁的,但可敦不一样,可敦喜欢内族人。坐席也该是可敦的意思,分着内外摆的。”
“那我也是外族人。可敦该也不喜欢我。”凌宋儿说来却是意外轻松了几分。
乌云琪:“公主和亲而来,自是不一样。可敦还得顾着大汗的面子。”
等芷秋送走了乌云琪,凌宋儿才睡下,这夜终是睡得沉了,天亮醒来才觉着身子也轻松了些。方才洗漱好,芷秋却从外头将博金河引了进来。
博金河又是带着两个仆子,端着一壶牛奶送来,“公主,赫尔真交待,早晚都给你帐子里送鲜奶。”
凌宋儿想来那人昨日宴席时候的模样,对着博金河便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也不爱喝,昨日送来的都酸了,倒了。日后,都别送了。”
“这…”博金河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旁芷秋使着眼色。这才再是一拜,“公主先享着,博金河这便将话带去给赫尔真。”
待得人出去,芷秋才忙倒了一碗热乎牛奶,端来她面前,“主儿,蒙人生得威猛多是吃奶养的。前阵子落难,主儿都瘦了好些了,自然要补一补的。”
凌宋儿听得劝,气归气,可身子是自己的。才好从芷秋手里接过来,细细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