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吃鲜肉,一个一顿吃三人的份儿。昨日剩下的那几十两银子撑不了几天了…”芷秋边说着便掰着指头数,“小姐,我们可没有能当的物件儿了。”
凌宋儿白玉烟枪戳着自己的额头,头疼,金山镇里物价高,可卡先生头天来便打探了清楚。这镇子上的米盐价儿,比旁边城里还要贵两倍…
“也不是没得别的路了,我们做做走马的生意。可好?”
“这地界儿,还怎么做生意?小姐你可出不得门的。”芷秋望着凌宋儿一副愁容。
可卡先生扒了口饭,听着凌宋儿这话,“小姐说的是个好法子。可卡以前走过马,旁边定北城里,米油价都比这儿便宜不少。走个两趟回来,不说吃穿,盘缠的都该能攒够了。我们再一起寻着去大蒙汗营。”
“好!”凌宋儿来了兴致,说起来还有几分激昂:“若是走马真能发家,我们还去什么大蒙汗营?”
“一路走马去可卡先生的家乡,威尼斯!”
三年前可卡先生被父皇召见进宫,专给皇子公主们上课,说说他是从哪儿来的,大海那边都是什么景象。故事一个比一个离奇,凌宋儿听得痴痴醉醉。唯独可卡先生口中的威尼斯,他却极少提起,那都成了皇子公主们的梦。
“小姐,可卡是坐大船来的木南,这走马怕是到不了。”可卡笑了笑,唇边露出来两道褶子,“明日,我便去一趟定北城。”
凌宋儿边喝着茶,边看着蒙哥儿干掉了三大碗米饭,也不知是饱了没,反正两盘风干肉都见了底。完后,那人起身帮着芷秋收拾碗筷去了。井里提了两桶水,坐在院子里盘着脏碗。芷秋不时还从厨房里递出来两个新的。
凌宋儿起身走去他眼前,弯腰下来,递了个瓷瓶儿过去。“这西夏的白药是专治外伤的。你身上的伤都好好擦擦,不莫可吓着人了。”
那人听不懂似的,没理会,手里的活儿没停。
凌宋儿顺手将瓷瓶儿放在了水盆旁边的台阶上,接着盘问,“你和昨天那小丫头,还是一起分过馒头的?”见他仍是毫无反应,接着说。
“那…你现在也是吃过我们家好多碗米饭的了,交情还是我们的深。”
“明儿一早,可卡先生去定北城,你也去。”
“走马万一遇上了匪类,你可得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