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响,门打开来。
门一开,一股大风就掀了过来,仿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般疯狂涌来。
风中夹着湿润的水汽,以及,腥甜的血腥味。
宋臻瞅了李湛一眼,两人一前一后,高度警戒,你进我守,立即如鱼儿一般摸了进去,封铭紧跟其后,负责殿后。
目光所及,是宽阔的客厅,正对着门的窗户开得老大,窗帘更疯了似的狂卷,啪啪地打出声响,风就是从那洞开的窗户涌进来的。
窗帘上有斑驳的痕迹,深浅不一,应该是被屋外的雨水飘进来打湿的。
从痕迹判断,窗户应该才打开,否则这么大的雨,无论是窗帘还是地面,都应该早湿了。
李湛冲宋臻打了个手势,几个箭步,转眼就到了窗前,宋臻负责警戒,随时注意周遭动向。
只见李湛伸头往窗外看去。
窗外雷电已停,但暴雨如注,密集的雨水遮挡了视线,再加上这是十八楼,所以压根看不清地面的景色。
而这头,宋臻换了封铭警戒,人已经朝卧室摸去。
即便有风干扰,也能闻出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卧室里没有开灯,门却大开着,客厅里的灯斜斜地透了些进去,却也不过渗入一尺距离而已,余下的悉数被卧室里的黑暗吞没,就仿佛那里面藏着会吃人的兽似的。
尤其是,门口的地板还折射出幽幽的暗光,就好像野兽的竖瞳盯着人。
宋臻迈开步子,又沉又稳地朝那出奇的黑暗逼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封铭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