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可以。

“不一样？”慕卿寒轻声反问，语气意味深长。

正当素鸢一脸懵，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慕卿寒又微弯嘴角，浅浅笑道，“你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似乎还挺可爱。他想，估计也就是她心里念着他的救命之恩，不然肯定冲上来跟他动手了。

慕卿寒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素鸢听着，则是一脸尴尬，至于其余两人，一个神思游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持续装死，另一个，则是目瞪口呆。

夜无痕复杂的眼神落在素鸢身上，心想，连宫主都敢凶的人，大概…是这天底下最硬气的人了吧？

打扰了…夜无痕暗下决心，他以后得罪谁也不得罪眼前那看上去温和易近人的姑娘。

感受到他家下属惊讶的目光，素鸢面上的尴尬之色，越发浓郁。她几次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无奈道，“算了，和你说不通，你赶紧吃东西吧…”

他看上去对什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任何事情都不能勾起他的情绪。可相处过就会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得罪他的人，不会有好结果，而他的不搭理，只是因为…不屑。

瞧着她面上复杂的神情，慕卿寒嘴角弯出的弧度，不由变得更深。连带着，街边随意一家馄饨铺子里的馄饨，也变得美味起来。

向来挑剔的宫主大人，竟然在街边随意一家露天铺子里，端着粗糙的青瓷碗，优雅吃下了一整碗馄饨。

这事要放在以前，是夜无痕想都不敢想的。

可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眼前。

慕卿寒吃完，夜无痕便赶紧递上一块真丝小帕，贡自家主子擦拭嘴角。

而吃完了的慕卿寒，也不着急起身，自顾自地倒了杯温热的白水，兀自捧着轻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