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也是想为小渝铺路,帮他压一些流言蜚语,也让小渝知道我们对他的喜欢。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在般若寺外头候着也行,他们进去供个灯不过十分钟。”
穆家有祖训,穆京宸刚剿匪归来不满三年,身上杀伐血腥之气太重,不得入寺供灯,而周婼又向来不信这些,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所以只能由穆怀艺一个人进寺祈福。
穆京宸知道这是他父母的好意,又担心渝棠不能接受和穆怀艺单独相处,思忖片刻后决定把选择权交给渝棠。
他没想到渝棠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这件事。
“你不用担心会拂他们好意,凡事以你舒服为重。”
穆京宸再次和渝棠确认道,渝棠却轻轻笑了笑,
“之前怕老将军是因为觉得他太严肃……这些天你们家这样对我好,照顾我,我总不能当白眼狼,而且我也想去替渝眠供盏灯。”
渝棠面色温淡,不露破绽,穆京宸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尊重他的决定,立刻就开始着手安排三天后的般若寺出行
渝棠笑话他小题大做,心里却也在打着鼓。他并非已经克服对穆怀艺的生理性惧怕,只是他有事必须要向穆怀艺确认……信佛之人在佛前不会撒谎,他想要看清穆怀艺的为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般若寺祈福后一天便是月十五,按峪临的习俗会有百家灯会,穆家早已不动声色地忙碌起来,穆怀艺的那尊珊瑚被穆京宸乐呵呵地搬走打了一对儿镯子一对儿耳坠,分别要送给周婼和渝棠,除了布置灯会,暗中筹备的还有一件大事。
穆京宸看着藏在抽屉中的一对儿锃亮戒指,嘴角就不曾落下。
“大哥,您能别笑得这么猖狂不?”
甄晦实在看不下去,
“和您说个大事儿,今天林粤送来了一份大礼,说是给周雨卉的生辰礼……以前也没见他关注过周雨卉,而且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咱家也没打算办席,他送这出礼是什么意思呢。”
“让人开箱检查过吗?”
穆京宸闻声皱起眉,锁上抽屉收敛了笑意,他正愁揪不住林粤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