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光我钟意有什么用?我看哪个孩子都顺眼。还是得京宸自己喜欢、处着舒服才行。”
周婼此话一出,有眼力见的便不再多说,但依旧有人不死心,笑呵呵地问道,
“京宸老在军营军校里跑,哪里遇得见合适的年轻人呢?大姐您再尊重他的意见也得催着他多见见人不是?”
“京宸向来不需要我操心,”
周婼淡淡道,“若是真的喜欢,他自然会想办法和人处。”
她已经说得足够直白,刚刚发问的女人尴尬笑笑,故意打了张牌给周婼碰,棋牌室里终于不再有人提起穆京宸,只有穆京宸的那位三表姑还在心里挂念此事。
这群只会嘴上说说的婆子,连投其所好都不知道,活该攀不上穆家。
她那个小儿子惯会勾引人,就是喜欢女人的男人也能被他勾得鬼迷心窍,这穆京宸从小在军中长大,能有什么见识?见到个温柔似水的肯定把持不住,想到此处,三表姑闷笑一声,擦去溅到指甲上的葡萄汁。
“爷,就打这儿进去,穆少爷这会儿忙着在,没二十分钟应该回不来。您自己估摸好时间。”
伙计将周青墨带到分隔外院与内宅的影壁处后便匆匆告辞,生怕被别人撞见。
周青墨没有搭理他,他向来不屑于和这些下人多说半句话,在淮州时他仗着容貌和家世时时高人一等,此番来到峪临面对穆家却不得不暂低一头,让他十分不舒服。
此前他曾见过峪临的林粤,一个商会的会长便那般目中无人,这穆家人的鼻孔还不得朝天喷气儿去?
还有那什么穆家大少爷,不过是一个只会打仗的糙汉子罢了。这样的军汉儿他又不是没见过,除了活儿好一些,甚至连大字都识不上几个,还偏偏喜欢将那份无知当做男子气概。
不过周青墨倒是对这个被养在院儿里的宠伶很感兴趣,听说是个裸模,倒是有几分稀奇,而且那带他来的伙计短短百米的路程说了无数次渝棠有多么好看,“惊为天人”这个词周青墨都快听出茧子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有多了不起。
按照指示寻到穆京宸房间后,周青墨先将耳朵靠在门上屏息探听了片刻,怕让他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这番来可不是为了找麻烦。
然而屋内只有一片宁静,静得像是一间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