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渝眠回头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美工刀藏入袖口,同时挡住因为疯狂捶门而发红的手指。
“我又不进去,你别那么凶嘛,”
童栖樵嘟囔起嘴巴,“你哥哥不在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唔,他不在的话你帮忙转告也行。”
“……”
渝眠没有回话,童栖樵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在等着她讲,便清了清嗓子,她开口时一手习惯性地扶了扶一旁的门柱,只觉刹那间一股还温热着的浓稠触感黏上了她的掌心。
“这是什么……?”
童栖樵看着手上的血迹一时间有些发愣,她不敢置信地抬头再次看了眼渝眠,又垂眸看向门柱上新鲜的血迹和刀痕,顿觉冷汗突起。
与此同时,渝眠身后紧闭着的房间门猛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某种警报,催促着童栖樵快些离开。
“那个,我、我可能是记错了,没什么要紧事来着。”
在直觉的主导下,童栖樵一步步朝屋外退去,她不知道屋里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见了血的大事。
“童栖樵,”
渝眠突然开口,幽幽叫住了她,
“刚刚家里进了贼,哥哥去追贼了。但是我被他们划伤了,你能帮我止血吗?”
他边说边眼睛都不眨地用袖口中藏着的刀刃朝着自己手腕划开一道细口,猩红的鲜血如滚落的碎珠稀稀拉拉地顺着他的胳膊流下。
“你、你真的受伤了?要不然你和我去卫生站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