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周雨卉只是单纯,或者是爱做幼稚的梦,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妄想要通过毁掉自己来捆绑穆京宸……穆京宸是剿匪的英雄,那个渝棠也是个好心人,她、她不能就放任周雨卉这样毁了他们。
童栖樵下定决心,就算被说成是挑拨离间她也要把周雨卉刚刚那番话告诉给穆京宸。
没错,穆京宸也好渝棠也好,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了自己的提醒,他们知道该如何应对……诶?
让童栖樵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因为认不清路而直接走出了穆宅的侧门,从头到尾都没绕回穆京宸所在的正院。
“我真服了我自己!”
童栖樵重重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她怎么不蠢死自己得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此刻和穆京宸不过是隔了一个院墙一排梅树,恐怕真的会想掐死自己。
院内的穆京宸何尝不清楚周家人打得啪啪作响的那小算盘,否则他也不用这般跪在这里给外人看。
只是苦了他的小海棠,免不得要受人一顿编排揣测。那些写文章的最是喜欢在渝棠这样长得漂亮又没背景的人身上下功夫,三两句一个祸水,甚至更加媚俗冰冷的字眼来形容他。
等把周雨卉名正言顺地送走后他必然要像当初砸攀花楼那般砸几个无良报社来镇一镇那些酸溜溜执笔人的邪气。
“穆先生?”
也怪他没有时刻防备着周雨卉这丫头,早该在她第一次侮辱渝棠时就狠下心去将她送出峪临。
“穆先生,你还好吧?”
害得他现在这么想见小海棠,却得不动如山地跪在这儿浪费时间,甚至想念渝棠想得都出现了幻听。
“穆京宸!”
渝棠提高了好几个嗓门,终于把咬牙切齿的穆少爷给喊应了,穆京宸抬头望去,只见他心心念念的小渝老师此刻正藏在院墙边茂盛的铁树丛中,和他对视时便再也忍不住笑意,让那些藏不住的欢喜在眼尾晕出了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