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棠终于想起今天还没干的这件大事,他混混沌沌地发了两秒钟呆,然后开始解自己领口的扣子——显然现在他醉了酒的脑子里与“模特”有关的词句只有“脱衣服”。
穆京宸则几乎到了牙痒痒的地步。
他得花多大的力气去保持理智才能就这么容许渝棠当着他的面自己宽衣解带,而且这变得笨乎乎的小海棠因为头晕而三番两次地解不开扣子,正气恼地抓着他的手要他帮忙。
“渝棠。”
穆京宸叫了他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因为极度克制而不易被察觉的狠劲。
“嗯?……唔!”
渝棠还没来得及应声,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痛,紧接着那股暖融融痒丝丝的触感便一路从脖颈绵延到了锁骨,和他在穆京宸身上乱摸的轨迹几乎一模一样。
“痒、好痒……穆京宸……”
渝棠止不住地颤抖,想要推阻却被穆京宸揽得更紧,穆京宸就着被他自己脱掉一半的领口咬住他的肩头,本来偏冷的皮肤因此而在关节处泛上了点点花色般的红。
“下次不许自己主动脱衣服。”
牙尖故意碾着渝棠怕痒的肩膀摩挲,渝棠被穆京宸咬得又软又痒,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亲吻还是啃咬,
“可、可是要做裸模、就要脱衣服的……唔!”
穆京宸照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下一口,留下一圈通红的齿痕,他现在忍耐得有多辛苦,这口下的劲就有多发狠,疼得渝棠委屈得发抖,泪眼汪汪道,
“而且、这不是在你面前吗……这里只有你。”
“在我面前也不行。”
穆京宸并不松口,甚至拨开潦草挂在渝棠身上的衣服,顺着他的锁骨向下吻去,逾矩却又点到为止地停在了他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