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京宸单腿跪在地上,捏住渝棠的脚踝便淋上了一笔墨色的花枝。
“昨天带回家的甜点吃完了吗?不够我再让人送。”
“还没有,”
渝棠只字未提早上渝眠呕吐的事情,“穆先生送了那么多给我,一晚上吃完会闹肚子的……嘶。”
“弄疼你了?”
穆京宸松下手劲,他画棠花画得入迷,没注意便下了重手,只见渝棠脚腕上已经泛起一圈淡淡的红。
看来小海棠比他想象的还要娇气,稍稍用力就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揣着兽心恶意觊觎渝棠,想到这里,穆京宸不禁皱起眉来。
“不碍事,不过你画的和昨天的不一样?穆先生画的这是垂丝棠?”
渝棠一说话,穆京宸的眉头便舒展开来,笑容里甚至带着几分宠溺的甜意,
“嗯,很适合你。”
他轻轻勾下最后一笔,一枝由月白渐变沉淀至墨粉的垂丝海棠便栩栩如生地攀在了渝棠脚腕上,像是戴了一只花环。
“先生的画技确实和教授说得一样好。”
渝棠饶有兴趣地看着脚踝上的那枝花枷,他此前只听说穆家小少爷带兵剿匪,茹毛饮血,没想到还身赋这般雅技。
“等它风干,我收好画笔抱你下来。”
穆京宸也对这副作品很是满意,看起来是花,其实又像柔软的锁链,将小海棠牢牢锁在他身边。
渝棠便听话地坐在讲桌上,他本想抬起腿好凑近看下穆京宸画的花,没想到一个没坐稳,竟然从讲桌边沿失衡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