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这字字句句,仿佛都在为鸿业考虑,甚至不惜利用黑星的名气和关系网,为《觉醒》在国外的市场铺路。
虞衡翻了个身,缓了缓他酸胀的胳膊。
“我怎么记得,他爸是你的朋友?”
老王秒回:“不是朋友,各取所需。”
理智绝情的八个字,足够虞衡在脑内上演一出大戏。
西伯利亚猎场的气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德烈和都格当场掀桌子,互相牵制威胁水火不容的样子,大约才是君主们的真实状态。
被利益扭在一起的团体,比任何亲情友情缠起来的氏族都要牢固。
但是,串连他们的利益一旦有了裂痕,就跑得比谁都快。
虞衡捧着手机,感慨着老王无情无义。
想当初他叛逆的好儿子南宫先生,也曾期望用利益收买这位神秘的老王,结果不仅没能见到老王一面,还惨遭羞辱。
也不知道十七年后的老王同志,还是不是现在这样将利益奉为圭臬的脾气,还能不能说出“各取所需”这种不在乎情谊的话来。
虞衡眉头紧皱,仍是觉得顺从老王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王太翁的钓竿充满暗钩,虞衡一口咬下去很可能血溅当场。
他翻来覆去,想给赵骋怀打电话商量,又觉得依照坏弟弟的性格,必然会暗中开展对老王的试探。
这太危险了,搞不好老王笑看坏弟弟和南宫狰在自己掌心翻滚,提前展开惩治坏小子的正义方案。
腰酸背痛的虞衡,思考许久,敲出了他认为最为安全的一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