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露出慈祥的微笑,摸着小崽子柔软的短发。
“那你有没有谢谢坏哥哥?”
“当然有!”南宫狰抓着虞衡的手,边谢边往桌边去,“我还答应了坏哥哥,今晚爸爸一定要陪他下象棋的。”
桌面上的棋盘,摆放着他们下过数十遍的象棋。
红色棋子与黑色棋子交错叠嶂,宛如两军对阵的沙盘,藏的不是千军万马的气魄,而是运筹帷幄的贤士指导稚子下棋的包容。
“好。”虞衡一身疲惫,见到这局残棋都消了大半,“那我就配你下几盘,感谢你对我儿子的悉心教导。”
别墅响着落子的声响,虞衡每一步都走得认真。
赵骋怀端详着他,漆黑的碎发带着一丝凌乱,眉目微微皱起,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不仅仅在思考棋局,也在思考更多东西。
他想,也许在思考怎么告诉他,救救赵迟深。
虞衡一向心软,又收了赵复利的七百万美金,怎么都不可能对赵迟深坐视不理。
两人安静的棋局,慢慢走完。
疲惫的虞衡以微弱的优势,断掉了嚣张厮杀的黑棋后路。
然而,他对这棋不满意,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今天太累了,这棋下得也累。”
虞衡歉意的看向赵骋怀,“明天我陪你再下怎么样?今晚先休息。”
“好。”赵骋怀一腔温柔,变得格外纵容。
虞衡笑着伸展了僵硬的手臂,走向厨房。
“狰狰想不想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