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了?”
“这是阿莲送来的?”
“正是, 主子。”
越容轻抚着雕刻着‘落笔生绮绣, 操刀振风雷’字样的镇纸,这是诗仙的诗句,她十分熟悉,因着这是头几年, 她还在上书房同江洵一块听课时,先生讲了一回这首诗,她觉着这句诗磅礴大气,写了一回,却写不出诗中之意,江洵还笑她一手字软绵绵的,写不出来绮绣,引不来风雷,不过那个时候,江洵的字还不如她呢,一首狗爬字,丑的先生日日罚他写大字。为着这事儿,她整整十日不曾理会过江洵。
“这一句诗磅礴大气,刻在镇纸上十分不错呢。”谢芊芊瞧了一眼,夸赞道。
“可不是。”越容笑了笑,将镇纸放入锦盒中,又问清歌,“靖阳王府可还有别的东西送来?”
清歌翻着册子,“倒是还有几刀宣纸,和一箱普通书册。旁得也就没了。”
“这副镇纸就莫入库房了。”
越容又看了一眼,那刻在镇纸上的字,行云流水,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洒脱二字,同她从前一直以为的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