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我头顶都要冒火了。”
狩猎,狩猎,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狩个毛球,别野兔没逮到一只,自己反倒进了虎口。
“小翠,这里没有老虎吧?”
光是提一提,沈芜都觉得毛骨悚然。
小翠也是一脸蒙:“奴婢不知道啊,这种皇家猎场保密得很,哪能轻易让外人窥探。”
“要是碰到老虎,怎么逃?跑不过,还不如躺着等死,没准老虎鄙视到连你的肉都嫌弃,干脆就放过你了!”
沈芜再烦也有心情讲冷笑话。
小翠乐呵呵:“主子真风趣,不过老虎也不是看到人就扑,吃饱了的老虎很懒,只要别刻意挑衅它,它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可若我碰到的是生了好几只小崽饥肠辘辘的母老虎呢?”
小翠继续乐:“那主子先跑,奴婢替主子挡着。”
小翠说出这么舍身为主的感人话,沈芜胸口顷刻间涌上无比的暖意,一时无语,半天才黯哑着声道:“小翠,没有哪个人比自己的命还要珍贵,若你逃跑的机会更大,那就不要管我,赶紧跑出去喊救兵,不然两个都要糟。”
“我爹跟几个叔伯上山打过老虎,我也偷偷跟去过,不怕的。”
遇到这么仁厚的主子,小翠觉得自己也很幸运,更不可能丢下主子自己跑,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沈芜的关注点跑偏:“你家不是种地的吗?怎么又上山打猎了?”
“遇上旱涝,收成不好,我爹就以打猎为生,将狩到的猎物拖到城里去卖。”
小翠说得波澜不惊,但沈芜可以想见那时候的困苦,都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