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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懿只看到齐钺猩红的眸子里好像浸着血,她的手在齐钺的衣衫里紧紧地攥住了被褥。

齐钺右手执剑走到赵钰成面前,歪头看着地上栗栗畏惧的丧家之犬。

“侯爷……您、您听我解释……”

可是齐钺不想听。

他抬腿一脚,直接将赵钰成踹翻在了屏风后面。

门口警觉的近卫听到异响立刻冲了进来,可门一打开,瞧见眼前的情景,便谁都没有再上前半步。

赵钰成仰面倒地,抖似筛糠,他的脸方才趴在氍毹的短毛里,鼻涕和眼泪糊了满脸,嘴边还溢着点鲜血。

齐钺举起佩剑,剑芒直指赵钰成的脖颈。

他想杀人。

非常想。

林诗懿在榻间已经看不见赵钰成的情况,她只能看到齐钺的背影和对方利剑出手划出一道剑芒。

“齐钺!”她惊呼一声。

于是齐钺的剑停在了赵钰成颈边不足两分的地方。

赵钰成低头,顺着鼻尖往下看到因为林诗懿一声呼喊而停在自己喉间的利剑,他脖颈上的皮肤几乎已经感受到可那剑锋上的寒气。

他终于咽下了一口津液。

齐钺双眼中的癫狂在林诗懿的声音中慢慢暗去了点,但他开口的声音还是宛如北境的寒风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