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作的一切无论如何的肮脏下作、丧心病狂,都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
顶替草原的头狼,成为金帐的主人。
起先,林诗懿不信如此浅显的东西齐钺竟会完全不查;直到现在,她仔细的在观察着齐钺和刚才齐钺长剑就要出鞘的动作才发现——
眼前的分明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冷静沉毅的北境大营主帅。
齐钺的眼神比刚才的枣雪更加的焦躁不安,甚至是深深的恐惧。
勉力的压下喉间的恶心,林诗懿才冷漠道:“斯木里,你想要做金帐的主人,真是草原最大的不幸。”
斯木里对林诗懿的指责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他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你聪明。”
可齐钺的眼里已经看不到这些,他焦急,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她。”齐钺咬牙道。
“齐钺,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还要生气?”
斯木里说着话刀口又朝林诗懿靠近两分,齐钺瞬间上前两步,却只能被面前的弯刀客拦住。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想不到最先开口的会是林诗懿。
“斯木里,你不可能要齐钺带兵帮你去草原平了内乱再杀了你的父亲和兄弟;当然,你不会舍不得他们的性命,因为你不在意任何人的性命”
“可是你足够谨慎小心,你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哈斯乌拉,你大概知道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有道理。”斯木里俯身靠近林诗懿,伸手想要挑起对方的下巴,被林诗懿厌恶地躲开,“你这么聪明,真的很难教我不喜欢你。”
玄铁弯刀几乎就架在齐钺的喉头,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