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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是一定的。

她甚至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觳觫而栗。

但至少,她还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她不会为谁守着清白和名节,活了两世,她看得开这个虚伪的东西。

但她一定会守住自己。

她攥紧袖口里的木簪,两世齐钺唯一送给她的东西。

她自问不欠齐钺什么,自然不准备为齐家守什么贞节牌坊;但她感谢齐钺送她的唯一的礼物,让她有机会在最后一刻,守住自己的心。

在斯木里俯身粗暴地拽开林诗懿襟口的那一刻,她掌中的木簪也终于寻到了出手的机会。

她痛苦地合上眼睛,木簪拼命地刺了下去。

也许无论刺向哪里,斯木里,或是她自己,都没有关系。

她只是要阻止这一切。

她只是要拒绝她不愿意的事情,哪怕需要以性命为代价。

木簪的尖口撕裂尼勒布斯湖畔边燥热的空气,林诗懿没有留任何的余地,狠狠地刺下去。

可动作大开大合间,损失的便是转瞬即逝的时机。

于这一脉上,她到底还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