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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荆望是个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人,虽然有时候带着点傻气,闹腾又啰嗦,但他还不能适应此刻这般安静沉思的荆望。

“荆大哥……”

“康柏……”

康柏思虑了半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没曾想竟还能和荆望撞上。

他等了半晌不见荆望再开口,才试探道:“你先说吧。”

荆望折起信纸塞进袖袋里,“我要走了。”

“你要回北境去了?”康柏似乎并不意外,“可侯夫人在信上说,侯爷无恙。”

“侯爷吩咐我在隗都办的事儿已经了了。”荆望走到案前,刚准备提起茶壶直接对嘴灌,却看见茶杯里早已经满上了,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我总是要回去的。”

侯爷若是无恙,为何会连一封书信都需要人代笔?

荆望生得憨直,却不蠢笨。

送信人不是齐钺的亲卫,显然齐钺信得过的人都抽不开身。

而林诗懿在信中虽是简单提及了北境人袭营的始末,却几番顾左右而言他,想是怕这纸书信落在了有心人的手里。

北境大营,定然变故已生。

“好男儿志在四方,荆大哥一身好武艺,不该困在侯府这尺寸间的四方天地!”

康柏伸出手吃力的够着拍了拍荆望的肩,在高大的荆望面前越发显得他瘦弱单薄,这本该豪迈的动作在他这番费劲地演绎下竟也有些滑稽。

“荆大哥几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