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江潭月突然拨开柳徵云结垢的长发,捧起他的脸急迫地倾身吻了上去,柳徵云偏头也不是,不偏头也不是,只好紧抿着双唇,轻瞪着江潭月发红的双眼。
江潭月亲不进去,忽然重重地哽咽了一声,眼泪就顺着冷玉一般的脸颊争先恐后地垂落而下。
柳徵云心中大痛,启唇想解释一句脏,却被江潭月抓住机会深吻了进去。
他的眼泪太咸了,灼得柳徵云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流出脓来。
柳徵云没有闭眼,蹙着眉接受着江潭月激烈又急促的吻,感受到他深深的不安与害怕,却无法抬手将他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柳徵云从来没觉得这样无力过,哪怕当初在魍魉血池,哪怕以往受着胸口胎记的折磨。
他深深地凝望着江潭月近在咫尺的眉眼,心碎到快要无法呼吸。
“江师叔,这见也见了,那事——”
东渡看不得柳徵云这副任江潭月予取予求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江潭月闻言慢慢止了泪,唇舌缓缓从柳徵云口中退出,眼神一寸一寸地封冻住了。
“你如何保证,在我剥离神力之后,你不会动他?”
东渡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脸上红肿渗血的伤,顿时变得呲牙咧嘴起来。
“你还真是痴情种啊……事事都为他考量。”
他像是有些可惜,带着痛憾的语气说道:“那你先给他结一个贞操卦吧。”
话音未落,江潭月猛地一记灵刃向东渡砍去,他收着力,没往东渡致命的地方痛击,然而东渡依然被磅礴的威压重伤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