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我，夏如初。”她呼吸一敛，睫毛轻颤。

“我知道。”

顾沐寻的声音依旧有点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一样，他的语气略柔和，就好似夏天的晚风。

“我身边那几个保镖，是你安排的吗？”

“是。”

“谢谢你。”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是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心中这股暖意还是汹涌而来。

他们之间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但是却奇异的和谐。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寡言少语，不言苟笑。

以往在她面前时，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有点痞帅痞帅的感觉，现在他话不多了，她却又怀念了起来。

人哪……

总是这么复杂。

电话中是短暂的沉默，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还有事吗？”是他先开的口。

“没了。”她说。

“打扰了。”说完，夏如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话想问，但是在听到他这平静且又淡然的声音时，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