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电话里质问她，说她是怎么来着，对了，他说她莽撞，说她心思重。

现在想起来，倒也是觉得好笑。

说她莽撞，或许有那么一点沾边，可若是心思重，这可就是没谱的事儿了。

如果她心思真的重，此时也就不会灰溜溜的坐在这里，任凭发落了。

不过，现在李振朋死了，她在他心里，应是坐稳了那心思重的宝座。

怎么说，李振朋都已经被关在监狱里了，她却还是不放过他，这不是心思重是什么？

顾沐寻瞧见她脸上的笑容，心中似乎被什么刺痛了。

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夏如初却只是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现在外界的人不都认为是她做的了吗？

梁明是她的人，在她手底下待了小两年了，而且他也承认，人是他杀的，但却是她教唆的，对了，还有那枪，那枪也是她给他的。

说的有板有眼的，跟真的一样。

“小东西，你瘦了。”顾沐寻忽然有些沉重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好久未曾听见的称呼，夏如初只感觉鼻子发酸。

本来她对这件事情是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成王败寇，是她败下阵来，怨不得旁人。

可如今，听见他这一声关切的问候，却只叫人心里一阵酸楚。